2018.02.21
By 釀電影
《場景設定創意辭海：225個故事舞台，創作靈感一翻就來》
◎田園篇＜前言＞創造產生感情連結的設定
在能夠料理出一道好故事的食譜中，富含許多關鍵性的材料，像是吸引讀者目光的主角、令人捏把冷汗的情節、讓讀者和故事情節中的人物產生情感上的羈絆、牽動人心的衝突等。有許多本來應是優秀的作品，卻因為疏忽了「設定」這項元素的重要性，使嘔心瀝血的作品受到冷落。不論怎樣的故事都需要設定場景：失序狀態王國裡的一個角落（《魔戒》裡的中土大陸）、雜亂的太空船裡的一個房間（《異形》中的諾斯托羅莫號）、毫無活力的小鎮（阿拉巴馬州虛構的小鎮梅岡城）等都是。無論規模大或小，熟悉或陌生，場景的設計都必須特別而令人印象深刻。就好像作者能夠獨自在場景中漫步一樣，用讓人難忘的手法，將場景深深刻畫在讀者的心裡，作家有責任讓故事舞台更加完整。
任何一位讀者，應該都有對於某本書中的設定心神嚮往的經驗。不論書中的場景是真實存在或杜撰，讀者都能體驗到彷彿置身其中的感覺，或者油然升起一股「好想去那裡看看」的真切期盼。每一位作家，應該都期待自己能夠創作出在故事結尾時可以喚起讀者一股「鄉愁」的作品，讓讀者產生一種想要踏上那塊土地的願望。然而具體來說，該如何設定才能達到這種目的呢？怎樣才能讓故事裡的場景也能像書中人物一樣吸引人呢？
首先需要特別注意的是，故事裡的「地點」並非單純準備一個舞台。每一個充滿活力的設定，都是深思熟慮後的抉擇。那些「地點」對故事裡的人物來說充滿著意義，是能夠喚醒特定的感情，包含個人的煩惱和悲傷以及能夠帶來成長機會的地方。由此可見，出生的故鄉、自己的房間、學校、職場、公共遊樂設施和旅行地點等地方，對於故事中人物的人格形塑和成長，都具有相當重要的功能。設定的地點和經常出入此處的故事人物之間，有著堅實的情感聯繫。
如果設定場景做得好，所產生的感情連結也能在讀者身上起作用。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（《哈利波特》系列）、《鬼店》裡的全景飯店、《飄》裡的塔拉莊園等設定，雖然都是作者用來刺激讀者情緒的創作手法，讀者的心中卻也會產生情感投射。運用象徵和多感官的描寫方式，建構出特別的氣氛和刻意產生紛爭的手法，作者能夠帶領讀者步步深入故事，讓讀者和登場人物合為一體，體驗角色的人生。
讀者在閱讀時所期待的，其實是能一頭栽進書中的世界，而當闔上書本回到現實的瞬間，還能感受到心頭一震，這種深度的閱讀經驗。讓讀者享受這種閱讀經驗是作家的工作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設定充滿動態感，創作出規模宏大而有趣的故事。
不要擔心，這件事並不像你想的這麼困難。
○建構氣氛的設定找出設定的固定元素是很簡單的事。倫敦就是倫敦，不增也不減，難道不是這樣嗎？雖然地點是固定不變的，但若在可以改變的地方下點功夫，也可以讓城市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風貌。只是變更時間、天氣、季節或說故事的人（旁白），今天和昨天就會有很大的不同。「氣氛」能夠為設定帶來絕大的影響力。
氣氛可以定義為：作品中孕育出的情感印象。也就是讀者在閱讀時產生的情緒。一個場面的氣氛能讓讀者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做好心理準備，是故事構成中重要的一環。
舉《驚魂記》這部電影來說吧。樹木稀疏的荒涼小丘上，兀自矗立的貝茲旅館，帶給觀眾的第一印象就是「不舒服」。陰暗而單調的外觀，不透光的玻璃，讓人無法一窺旅館內部的樣子。貝茲旅館登場的一幕煽動了觀眾的不安，讓人們本能地察覺到在這裡將會發生些不祥之事。這正是希區．考克將作品的設定帶出來時產生的氣氛。
不管是電影或小說，為了要讓閱聽者入戲，都需要清楚交代時間和地點，大多數的作者會讓設定在故事進行不久後建構完成。透過設定來傳達故事的氣氛是一種方便的手段。當我們在描寫一個畫面時，應該於事前就構思好想要營造出何種氣氛。若能如此，之後在創作時只需要選擇能夠加強氣氛的技巧就足夠了。
天氣與季節——促發情感的裝置只要能善用天氣，將可輕而易舉的創造出作品所希望傳達出來的氣氛。人的情緒和天氣之間存在某種自動的連結，就像雨天時會感到憂鬱，晴天時覺得幸福且充滿朝氣，起霧的日子則覺得心頭被什麼壓住一樣。因為天氣能夠用來預測大部分的情緒反應，因此是用來促使某種特定氣氛發生的有效方法。
「古代遺跡的老朽牆壁，沐浴在陽光下朝天空延展。用手輕輕地觸碰時，還可以感受到一陣暖意。飽經了幾個世紀的風吹雨打，岩石表面因磨損而顯得光滑，金魚草和矢車草在微風吹拂下，不停地點著頭。過長的野草，則緊抱著岩石被磨得光滑的部位不放。」
使用謹慎選擇過後的天氣，能呈現穩定而平靜的效果。在上面這段文字裡沒有陳述己見的登場人物，畫面中輕柔的微風、陽光、溫暖的岩石等，都能提供讀者一種安定的感覺。只是做天氣的描寫，就已經能夠創造出影響讀者的氣氛。如果那個場景中有登場人物出現的話，便可輕易地形塑人物形象。天氣對登場人物帶來的情感反應，若能明確地傳達給讀者，它將成為讀者引發自身感情的導火線，讓讀者體驗作者意圖傳達的氣氛。
「當馬克一腳踏進遺跡內部時，遠方響起了轟隆轟隆的雷鳴聲。乾燥的雨衣因為汗水的緣故黏在身體上。雖然希望能有一陣微風，但身邊凝滯的空氣包圍著他，讓他備感沉重。 遺跡的表面有著古風的十字架，因為刻得很深，邊緣部分彷彿被刀削過，看起來非常鋒利。馬克不假思索地想伸手摸摸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塊石頭，不料才剛要動作，頭上又是一陣尖銳的雷鳴聲，嚇得他向後退了一步。深呼吸後，他將雙手插入口袋，小心翼翼地走著，一邊避開那些不祥的岩石，一邊緩步向前。」
在上面這段文字裡，透過雷聲和凝重的空氣，預示著一場即將襲來的暴風雨。文字雖少，已經足夠讓場面營造出一種迫近的危機感。馬克對天氣的反應，應該是讀者解讀這段文字最大的提示。他感到不安和躊躇，似乎沒有興趣踏進這個遺跡裡。我們藉由讓讀者察覺他的不安，來設定氣氛。
「季節」和天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。季節對天氣造成的影響雖然各地不同，但秋日的紅葉和夏天漫長的酷暑日，皆為一般人普遍接受的印象。善用這種季節的自然特性，可以為一個畫面或整個故事的氣氛定調，是非常有用的設定。讓我們來看看華盛頓．歐文的《沉睡谷傳奇》裡的一節。
「伊克巴踩著輕鬆的步伐，映在他眼中的盡是令人感到愉悅的秋日風情，每一個會帶來豐富味覺饗宴的視覺景觀都讓他停下腳步。到處都是蘋果，有的在枝枒上結實累累，壓得樹木都快喘不過氣、有的裝在籃子和木桶裡要往市場送，還有些堆成一座小山等著榨汁。再往前走就會出現一片廣袤的玉米田。我們可以從繁茂的葉間窺見那些金黃色狀似耳朵的傢伙，它們可做成美味的蛋糕和湯品。在玉米根部附近生長的南瓜體型碩大，倒向面陽那一邊。用它們做成的派，說有多美味就有多美味。」
秋天在歐文的故事中是最適合的季節，因為它可以帶給讀者一種安全的假象。秋天能給心裡帶來許多愉快的回憶：涼爽的氣候、豐富的食物、室內溫暖的爐火等都是。但是我們很容易忘記，秋天也是提醒我們年關將近的一種訊號。再過不久，世界就會覆蓋在極度寒冷和暴風雪之中，無頭騎士將襲擊沉睡谷和毫無防備的伊克巴。
當我們在設定故事中的季節時，應該思考劇情中反覆出現的主題或想法，以及怎樣的季節適合用來強化情緒。以冬天為例，它時常用來象徵死亡、結束、荒蕪與絕望。春天則伴隨著新鮮和再生，是描寫新的開始或得到再次挑戰機會的堅強靠山。青春時代、純真、涉及長大成人主題的故事則時常選擇夏天作為背景。故事中的焦點放在心理層面或等待變化發生時，通常會以秋天這個象徵「準備」的季節為背景。
不管是哪一個季節，都能呈現許多事物的樣態。經過謹慎選擇的氣候因素能夠增強作者想表達的氣氛，讀者也能在心中預備好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。經過認真思考後決定的季節，一定能成為創作時強而有力的道具。然而當我們在描寫季節或天氣時，有些地方需要特別注意，得三思而後行。
不管是針對故事裡的任何一項要素都應注意，不要在執筆時洋洋灑灑下筆千言或進行過度細緻的描寫，否則很容易淪為泡沫劇之流，讓讀者感到厭煩。許多關於創作的技巧，都是在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情況下才能產生令人滿意的效果。如果要描寫一個炎炎夏日，沒有必要將無精打采的植物、熱浪、喘不過氣的狗兒、從毛孔中噴發出來的汗水等全部放進內容裡。慎選細節加以描述，除此之外就不必費神，讀者也會感謝你的「自制」之舉。
陷入固定的表現方式，是另一個在描寫天氣或季節時容易犯的毛病。像從爐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味、身體感受到濕毛巾般的濕氣、讓人以為置身夢中的幻麗雪景等，都屬於這種類型。當我們進行故事創作時，首先浮現在我們腦海中的慣用表現、放在特定場合中立即可用的陳腔濫調，都是我們的敵人。這些慣用語句只能讓作者虛應故事，證明這個作家沒有欲望和能力去思索新的表現形式。
想要在描寫時保持新鮮感，有一個妥當的作法，就是牢記主要登場人物的性格、經歷和思考方式。如果能透過登場人物的視角來描寫天氣，一定可以寫出與故事相符而特別的內容。舉例來說，陽光通常和幸福的心情、勇往直前的精神結合在一起。但是對於經歷過世界毀滅，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主角而言，陽光或許只會帶給他一種感傷的情緒。另外，雨天通常容易引起悲傷或絕望的情緒，但對於喜歡孤獨、性格內向的登場人物來說，或許這是能讓他產生正能量的天候。每個登場人物的性格都各不相同，如果能找到符合人物的氣候，就無須擔心落入陳腔濫調或慣用表現的泥淖裡。
◎都會篇＜前言＞「沒人在意場景設定這種事」誤會可大了
一個極具說服力的故事，在考慮架構時，有許多必須重視的特定因素。如果說故事主角是金字塔的頂點，相信大多數人都會同意吧。因為他們流露的情感，在任何故事中都會成為核心，也是最能吸引讀者的要素。主角心中越是交織著複雜的需求、欲望、恐懼與希望，最後也能獲得越大的滿足感。他們克服前方的各種障礙、持續自我追尋的身影，同時喚起了讀者的共鳴。當主角在這個過程中，逐漸接近目標，並獲得成就感與滿足感時，讀者也會為之喝采。
寫故事時，最重要的是推動情節，因為主角若沒遇到衝突事件（在追求目標的過程中，出現的障礙與機會），在讀者面前出現時，就只能毫無目的地摸索、徬徨。
情節發展與角色塑造，當然是說故事不可欠缺的兩大要素。除此之外，寫作指導者與編輯經常會教作者的，還包括說話的聲音、故事的節奏、內心的糾結、主題、描寫、對話等。
那麼，「場景設定」呢？它的重要程度，到底該如何定位呢？
這是個好問題。有些剛開始寫作的新進作者，會誤以為場景設定只不過是故事發生的背景。雖然有必要處理，但不必花太多字數描寫，也不必為了配合情境選擇適合的設定而過度費神。
當然這種想法會有盲點。以更宏觀的視點來考量整個作品時，設定其實能提供說故事的動力、強化每個情景。說故事不僅要以逐漸釐清事件的過程抓住讀者，若能仔細考量並選擇恰當的設定，更可以凸顯每個登場人物的特徵，以更深入的方式描繪背景蘊含的故事，表達感情，並帶出緊張的情緒，為讀者帶來獨一無二的體驗，一次達到多種目的。實際上，儘管「場景設定」是創造扣人心弦情節必要的元素，運用方式也相當多樣化，卻經常沒有好好的發揮。
那是為什麼呢？其實理由很簡單。因為寫作者以為讀者對場景設定沒興趣，一定會跳過這類描述，於是疏於了解設定能發揮的作用，也未加深入考證。難得有了能顯示登場人物的想法，強化故事深度的方式，卻漠視跳過這種可能性，只把設定用在讓讀者得知文脈（來龍去脈）。當然，要讓人把握角色置身何處，文脈很重要，但設定能在故事中發揮的作用，其實遠遠超過這些。
描寫「場景設定」時，的確有許多挑戰。要在不影響故事節奏的情況下，讓「敘事」和「表現」維持最佳平衡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如果一直著眼於說明，讀者可能會跳過這些內容，但如果幾乎都不說明，要讀者自行想像那個場景，也會讓讀者感到痛苦。一旦對登場角色生活的世界無法產生印象，焦躁到某個程度時，讀者恐怕就會闔上書，之後再也不會翻開了。
毫無疑問的是，設定非常重要。到底要寫到「什麼程度」，練習如何拿捏，正是所有作者都該學習的技巧。理解設定能達到的各種效果，以少量的描寫達到最大的效益，學會這樣的技巧，才能掌握讓讀者埋首於虛構世界的關鍵。
這並非抓出許多細節再加以匯集就能辦到，而必須選出恰當的設定，使其能產生以感覺為訴求的體驗。如果是讓人充分感受臨場感的描寫，就能夠喚醒讀者的記憶，在場景中投射自己的情感。透過「田園篇」與「都會篇」廣納的詞目範例，相信各位創作者一定能學會如何運用設定將讀者拉進故事中，與角色彼此連結，開闢出產生共鳴之道。
○感覺的細節，是設定中最璀璨的寶石為了把讀者完全拉進場景中，希望創造出能在感覺方面激發想像力的樂趣。也就是說，為了讓自己描寫的每個地點能活起來，必須運用各式各樣的感覺，維持有新意而且鮮明的描述。讓讀者忘記他們在閱讀虛構的故事，與主述者一起體驗相同的景象、氣味、食物的味道、感覺、聲音，覺得自己宛如也置身在那個場景中。
你有讀過任何書，把場景描寫得非常吸引人，讓你期待自己有一天也能真正造訪那個地方嗎？連整個故事結束之後都還印象深刻，讓你會去想像，那個地方現在可能發生了什麼事，那裡的人正在做什麼……一定有作品符合這樣的條件。讓人覺得身歷其境的設定，會把人帶入狂熱的漩渦中，讓想像力無限擴張。其中最了不起的例子，就是在《魔戒》中登場的哈比人村落。充滿綠意的原野、有著圓形的屋頂、提供舒適場所與豐富餐點的家家戶戶，從甘道夫的菸斗中裊裊上升的煙霧。這些描述令人彷彿聞到大圓盤中起司撲鼻的香味、赤腳踩著柔軟的草地，隨著故事情節進入哈比人的世界。
一邊敘述設定的內容、一邊描繪各式各樣的感覺，可以創造出驚人寫實的一層層風景。自己描寫的設定與讀者之間的連結越深，就越讓人想要進入那個虛擬的世界。每個細節不只是把讀者帶入場景，也必須選擇能傳遞訊息、令讀者產生感情呼應的內容。到底要用什麼樣的內容由作者決定，但必須以讀者能產生強烈的感受為目標。
情景的描繪能讓故事整個活起來
在各種感覺中，作者最能掌握的就是視覺，這應該不令人意外。因為當說明登場人物看到的東西時，就能讓讀者在自己腦海中隨之浮現。但是為了運用視覺創造出具有說服力的表現，首先必須把所有描述，都使用登場人物的觀點，並加上敘事者用情感打造的濾鏡。
各位可有聽過這句話？「每個故事都有兩面，一個是你看到的那一面，一個是真正發生的那一面。」這句話在虛構故事中也一樣通用，因為故事中的角色也一樣是憑自己的感覺，來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事情。接著，來看一個父親剛結束週末的出差回到家時的例子。
「里洛瞇著眼注視正午時分的黑暗，關上公寓的大門。但是當他的眼睛逐漸適應昏暗的室內後，行李箱的把手，從他本來緊緊握著的手中滑落。廚房檯面上的黑影，逐漸浮現出明確的形狀—黏著兩個乾掉殘渣的平底鍋，旁邊是蛋殼和煎蛋捲材料蔓延而成的慘狀。成堆的餐具埋住水槽，甚至連冰箱門都開著。他心跳的速度突然變得十分急促。只不過單獨在家兩天就搞成這樣嗎？『我們都很大了，自己待在家沒關係』—有可能是這樣嗎？等小鬼從學校回來，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！」
接下來，再看不同的情感觀點，會讓同樣的場景產生什麼樣的變化。
「里洛跌進玄關，關上門吁了一口大氣。抖動的雙腳幾乎無法撐住身體。『那個該死的載木材的卡車……如果我沒有換車道的話……』他一邊試圖讓自己鎮靜下來，等待身體從差點沒命的驚嚇中恢復，一面呆呆地注視著昏暗房間中的一切。當他的眼睛順應了房內的黑暗，等著他的是廚房悲慘的狀態。鋁箔包果汁被丟在廚房檯面上沒收，爐子上的平底鍋裝著燒焦的蛋，水槽內待洗的碗盤堆積如山。真是的，連冰箱門都沒關好。他突然哈哈笑了幾聲，那兩個小鬼，竟然自信滿滿地以為他們可以照顧自己。他邊笑邊搖頭，『起碼我不在家時，他們有試著煮東西吃啦！』」
雖然兩者都是透過里洛的心情來描繪同樣的場景，但兩種描述完全不同。前者是里洛因為憤怒而對非常細節的事情反應過度，而後者則是因為里洛逃過一劫，所以能用幽默感來看待亂七八糟的廚房，能見到這樣的景象，他心裡可能還在謝天謝地。
如上所述，透過負責敘事的登場人物的情感來描寫場景，也會讓讀者對設定產生不同的體驗。所以應仔細考慮登場人物或是主述者在每個場景所感受到的事情，還有要強調這些時，該用什麼樣的細節，才會有更好的效果。
本文節錄自如何出版社《場景設定創意辭海：225個故事舞台，創作靈感一翻就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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